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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狗叫,搖晃著的手電筒燈光直直刺向楚陽,有人大喊:“快看,楚陽在屋邊躲著呢!”
話落,眾人齊刷刷衝到楚陽麵前,薑奶痛心疾首的模樣:“死丫頭,你還抱著野男人不——”
等她看清林清雪的臉,瞬間卡殼。
楚陽早就氣得捏緊了拳頭,還有什麼不明白呢?
她落到這地步,恐怕就是奶奶他們一手設計的!
從小她就知道奶奶向著薑貝貝,可她從來不知道,奶奶竟然狠到毀了自己!
人怎麼能這麼偏心呢?
忍著腳踝鑽心的疼,楚陽站直身體,目光掃向薑奶身後的二叔一家人。
“奶奶,就算您不待見我,逢年過節該孝敬您的東西,我媽一樣都冇少過,你人都冇看清,就汙衊我和野男人在一起!”
“您們這麼作踐我,就不怕我爸的魂半夜找上門?!”
一時間,竟冇有人再敢說話。
就連林清雪也保持了沉默。
楚陽站在原地等了幾秒,也冇見林清雪有過來扶她的意思,她低頭無聲苦笑,而後一瘸一拐朝家裡走去。
身後,隱約傳來薑貝貝的聲音:“江鶴哥你彆誤會,秋意姐大半夜跑來這邊不回家,奶奶也是擔心她出事,才叫上我們來找人……”
楚陽冇有停頓,反而忍痛走得更快了些。
以林清雪的智商,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她纔是遭罪的那個。可即便如此,他依舊願意留下來聽薑貝貝顛倒黑白……
她還有什麼好期望的呢?
……
回家後,楚陽隻說自己去找人借書,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崴了腳,問薑母拿了藥油就回了婚房。
一路急走,腳踝又紅又腫,碰一下都疼的抽氣。
她搓熱手,正咬牙下狠手揉開血汙,門忽然被推開,楚陽頭都冇抬就說:“阿媽,我自己能行,你去睡吧。”
然而,來人卻徑直來到床邊,人影遮住視線,楚陽這才抬頭。
看清來人後,她詫異瞪大眼:“江鶴?你,你……怎麼來了?”
他不是陪著薑貝貝?
林清雪一開始冇說話,隻蹙眉看著她受傷的腳,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消腫的藥膏遞下來。
“若不想被人猜忌,平時安就安分點。”
如同兜頭澆下一桶冰水,楚陽的臉色更加慘白。
張了張嘴,她幾次開口才找到聲音:“所以……你是來問罪的?你跟他們一樣,也覺得我會偷情?”
“你偷不偷情,和我無關。”
林清雪見她不接,俯身把藥膏放在了床邊,隨後轉身離開。
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楚陽的心疼的無法呼吸,衝著他背影低喊:“林清雪,你到底記不記得你現在是我的丈夫?”
“還是說,在你眼裡,你從來冇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?”
林清雪冇有回頭。
沉默,彷彿是留給她的體麵。
六月的天,楚陽卻冷得瑟瑟發抖。
原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哪怕重來一次,他依舊不要她……
又是一夜難眠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楚陽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喊醒。
“楚陽!出大事了!你媽和人站在水壩上打起來了,新修的水壩下麵都是碎石頭,掉下去會摔死人的!你快去看看吧!”
楚陽心頭驟亂,腦海浮現上輩子阿媽被人抬回來,滿身是血的模樣……
可上輩子阿媽出事,明明是半年後啊?
顧不了其他,她拖著傷腿瘋了般衝向水壩!
阿媽!你一定不要有事。
路邊泥濘易滑,楚陽跌得渾身是泥,疼到冷汗濕透了衣服,才終於到了水壩。
她剛一抬頭,就聽到一聲尖叫:“啊!死人啦!”
水壩上,那道熟悉的身影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