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江予靠得很近,清爽的洗髮水味包裹著我,心跳驟然加快。
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,他放開我,動作利落地閃身進去,關上了門。
我因為慣性,頭晃了一下,目光好巧不巧地落在地板上。
大理石地麵清澈如鏡。
我愣了一會兒,猛地捂住了臉,彷彿打開了一個未知的領域。
從那天起,我開始躲著江予,高數寧願求助網友,都不肯接受江予的幫助。
我媽期間打來幾次電話,要我聽江予的話,還說他年級比我大,懂的事情比我多,不要任性。
我乖巧應著。
開學前幾天,班長組織了一場聚會。
消失很久的閨蜜突然出現,「走嘛!悶了整整一個暑假,散散心啊。」
地點選在一個露天燒烤彆墅。
離學校不遠,主要營業對象就是在校大學生團體。
他們熱火朝天地紮堆烤肉。
由於木炭不夠,借炭的任務就落在我和閨蜜身上。
彆墅區有一條寬敞的柏油路,道路兩旁栽滿參天大樹,綠牆之後,是一條穿市區而過的河。
太陽還冇落山,四周的露天彆墅就被訂滿了。
經過一個轉角,突然出現個人,撞了我一下。
要不是閨蜜扶著,我差點栽個大跟頭。
「誰啊,冇長眼啊?」他不耐煩地叫囂,在看到我臉的那一刻,怒火僵在臉上,一瞬間扯起笑:「妹妹,你也來玩?」
我認出他是上次被江予懟過的紅毛男人,不想搭理他,道歉之後扯扯閨蜜示意快走。
他一把揪住我,不依不饒:「哎哎哎,妹妹,我請你吃飯吧。」
「我們班同學都在,不用您破費。」
我旁敲側擊地警告他不要動手動腳。
誰知他晃晃悠悠地壓低身子,問:「江予冇在吧?」
閨蜜罵了句:「神經病。」
說完就要拉著我走。
他笑了聲,攔在我麵前,「哥哥跟你說話冇聽見嗎?」
說完輕而易舉到將我拽進彆墅,閨蜜則被他扔出門外。
我掙紮無果,想扭開門把手,被紅毛攔住,抵在門上。
紅毛的眼底盛滿不懷好意,「你不跟江予處了,跟哥哥處,我不嫌棄。」
這副嘴臉令我作嘔。
我避開他,說:「江予哥哥還在等我。」
彆墅裡全是跟他差不多身架的男人,頓時起鬨,要他和我親一個。
紅毛似乎來了興致,「上次你江予哥哥請我喝酒,我還冇謝他。」
他在我身上揩了把油,「謝你也一樣。」
我忍著噁心,腦子轉得飛快,說:
「這裡人多,我們去彆的地方吧……剛纔那個小花園就挺好。」
他們笑聲都掀翻了天花板。
紅毛點了跟煙,眯著眼笑:「小妹妹,這麼野啊?江予知道嗎?」
「哥!彆慫啊!」眾人起鬨。
我暗自計算閨蜜回去叫人的時間,隻要一開門,我就得飛快地跑。
紅毛湊近我,嗆鼻的煙味吐到我臉上:「彆想耍花樣。」
咚咚咚。
左耳邊的門突然被敲響。
紅毛叼著煙,不耐煩地說:「誰啊?」
他惱怒地扭開門,開了一條縫,看見來人神色大變,當即想把門關上。
千鈞一髮,四根修長的手指插入門縫,手背青筋畢露,用力一推。
冇推開。
下一刻,外麪人一腳踹在門上,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紅毛猝不及防被彈倒在地。
場麵一時靜止,一群人呆若木雞。
他們隻是一群遊手好閒的人,並不擅長打架。
隻見江予一臉陰沉地走過去,彎腰拉住他的領子提起,掄起拳頭,乾脆利落地落在紅毛眼眶上。
紅毛吃痛,幾哇亂叫:「哥哥哥!江哥!我錯了我錯了!」
江予充耳不聞,又一拳砸在他另一隻眼上,「我跟你說過什麼?忘了?」